见习记者 张梦霞 文/摄
近日，解放南路上的“赵一鸣零食”店火热开业，超强折扣吸引了众多市民前来光顾。品类丰富、价格平民的零食量贩店，给爱吃零食的消费者带去了全新的线下购物体验。在古城街头，不同招牌的零食量贩店越开越多，新老品牌的激烈竞争，加剧了这一赛道的内卷，店家们频频打起折扣战。
量贩店的折扣之争
上周末傍晚，记者来到解放南路上的“赵一鸣零食”店，店内顾客很多。门口的宣传海报上“不充值也是会员”的红字标题很醒目，底下印有如何在公众号上零充值注册会员的步骤图。
据了解，在6月28日到7月1日的开业活动中，该零食店强力推出了6.8折优惠，并伴有扫码进群抽奖、消费68元抽红包等。活动期间的晚上，市民在店前排起了长队，人气相当火爆。
在“赵一鸣零食”往南300米左右的大云农贸市场旁，有一家“老婆大人”。几乎同时，“老婆大人”推出了为期两天的店庆10周年活动，以会员6.8折、消费满78元抽奖、微信集赞有礼等优惠聚集人气。市民阮女士透露，6月29日中午她去“老婆大人”门店消费时，店内挤满了人，很多货架都卖空了。
折扣活动的“撞车”，体现了同行业之间剑拔弩张之势。不少消费者还记得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“老婆大人”分家事件。当时，受公司股东纠纷影响，越城区的部分“老婆大人”改头换面，变成“大库零食”。在鲁迅西路不过百米路段上，出现了一家“大库零食”、一家“老婆大人”的局面。从原来的一家人，转变为竞争对手，自然要进行一番“龙争虎斗”。去年7月，双方大打价格战，连续3天全场5折，均取消了最高优惠额度。
在此情形下，出现了大批消费者日夜排队抢购的盛况。消费者的狂欢，却是门店肉眼可见的利益损失。在这种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”的竞争模式下，3个多月后，这场斗争以“大库零食”关店而闭幕。
由于消费市场有限，在同一片区域竞争中落败闭店的情况很常见。记者发现，位于城东尚·1051文创园的零食店“潴潴家”，近期贴上了“店铺关闭”的通告。而“潴潴家”之前与“老婆大人”在同一条路上营业，距离不到500米。
“‘潴潴家’的优势是有美食代购服务，能让消费者享受到本地买不到的美食，像山姆、盒马、b&c面包等，但可能在宣传力度、经营手段和品牌影响力方面不及‘老婆大人’，未受到消费者的关注。”城东居民姚丽说。
内卷之下利润缩水
近些年，零食量贩店作为一种新型线下零售模式，在越城区不断布局。据不完全统计，目前越城至少有50家零食量贩店，包括品牌加盟店和自营店。
然而，门店趋多的同时，却是净利润的缩水。“赵一鸣零食”曾公布，2022年的收入为12.15亿元，但净利润仅为0.38亿元；2023年上半年收入虽增至27.86亿元，净利润只有0.76亿元。去年年底，“老婆大人”被上市公司万辰集团收购，500多家门店，作价仅867.75万元，引起网友议论。万辰集团作为零食集团，2023年的量贩零食业务营收约87.59亿元，归属母公司净利润亏损8293万元，实现集团运营以来首次亏损。
零食量贩店的利润都去哪儿了？最直接的，是被消耗在了过度打折、降价活动中。
记者了解到，零食量贩店的利润，一方面得益于跳过了中间商赚差价；另一方面来源于“大牌”低价引流、带动高利润“无牌”销售的经营模式。
一瓶矿泉水，量贩店售1.2元，超市售2元；一瓶可乐，量贩店售2.2元，超市售3元；卫龙辣条，量贩店售2.9元，超市售3.5元，等等。由于这些产品有品牌，且市场价格透明，容易让消费者产生“这家店卖的东西很便宜”的印象，但鲜有人知的是，店里绝大多数的“无牌”散装产品才是真正的利润来源。记者在“老婆大人”店里发现，大部分散装食品的非会员价在40元到60元一斤，价格不低，随便拿几小包饼干、熟食，就要花费几十元，这些食品不少由不知名小厂商生产，利润空间更大。
然而，在行业内卷下，原本利润较高的散装产品售价越压越低，这套盈利模式难以为继。“消费者也会权衡，在不同门店比价，或专挑固定会员日或活动期间抢购一大波，一旦停止折扣，就觉得店铺涨价了。”业内人士袁宝说，一间百来平方米的店铺，如果把加盟费、管理费、保证金、装修、设备、店租、人工、转让费等全部算上，大概需要50万元到60万元，回本压力不小。
零食量贩店为何陷入折扣战难以自拔？食品产业分析师朱丹蓬分析，零食量贩店投入成本较小、运营难度低，但低门槛的商业模式很容易被竞争者模仿，同质化现象严重，容易走向价格战，导致整个行业恶性循环。零食量贩品牌应该在短时间内建立起品牌效应以及规模效应，光靠价格战难以为继。不管是通过规模化发展形成供应链优势、实现降本，或是差异化发展品牌，零食量贩行业想要突破瓶颈，实现良性发展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消费者在“老婆大人”购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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