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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节想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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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2024-05-12 20:43:04 浙江 

世间有一份最真挚,最无私的爱,那就是──母爱。
母爱,通常被今人定义为:母亲对子女的关爱和保护。
母爱,是物质上的,更是情感上的陪伴和精神上的支持。
这里有两个前提:
一、母亲必须是一位健康的,有行为能力的自然人;
    二、母亲必须有一定的物质基础,至少能养活(仅指三餐饱,布衣暖)自己与名下的不成年的子女。
单亲家庭中,当“母亲”久病不起,又无任何经济来源,无力支付求医治病的费用,只得卧床时。当母亲已“病入膏肓”,早已踏上“鬼门关”之归路,完全丧失养活自己与未成年的子女时。
此时,两个前提都不存在,对于未成年的子女来说,世间最博大,最无私的母爱,已不复存在而消声匿迹。
我的母亲──凌彩芬。
1922出生于凌家山,1962西归。1938出嫁,1939当母亲。生育过9个子女,长大成人有四个儿子,两个女儿。长子卒于1961,小儿子卒于1984,三儿1985死在由通辽送回绍兴途中的列车上。
现在世的一个儿子1946出生,住绍兴。两个女儿,长女1943出生,1958初中毕业,由二爹安排去杭州参加工作至今。二女儿1948出生,现住绍兴。
母亲是1962与世长逝的。其实,母亲在谢世前,完全丧失劳动能力卧床四年,靠变卖和借债来维持生存。
1950年新中国第一部《婚姻法》颁布后,当时为维护社会的安定团结,对老百姓的婚姻状况是维持现状,默认一夫两妻的存在。但当女方提出要离婚时,政府给予支持。我的母亲,195230岁,小儿子出生后,即与丈夫离婚。原由,不愿意再与有个“小”的一起生活,尽管,公婆与长辈都劝说,但母亲决然离开了仓桥头 的“大家庭”,带着子女来到“右营堂口”居住。
母亲,年青能干,人缘也很好,住右营堂的左邻右舍都叫她“新少奶奶”,每到逢年过节,母亲都会赐些白糖,茶点给邻里,过年还在门口的道地上搭炉灶用“洋油箱”烧过粽子与大家分享,进右营堂的与路过的人,都能闻到粽子的香气。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,最能体悟到母爱温暖可心的日子。
谁知好景不长,1958肺病发作(后知是遗传,外婆与唯一位舅舅都s于此病),当时无“癌”症一说,如今回想,其实我母亲得的即肺癌。当她自己发觉要治疗时,已是晚期。
身子一天天跨下去,硬撑两年,求医治病,到1960后,卧床不起,谢世时只剩一张皮与一副骨架。什么叫骨瘦如柴?什么叫家徒四壁?什么叫吃了上顿、无下顿?1961我阿哥路s街头。为何这些只能在影视中,文学作品中出现的情景,偏让都让我亲历了。这时,谁会想到人间最伟大的舐犊之爱在何处?!
清晰记得那时“当家”的是我苦命能干的阿妹,她才11岁,我13岁。幸亏16岁在杭城工作的阿姐,每月把工资寄回家,以维持生存。作为男性的我,在王家山上敲过砖头,当该厂搬迁到亭山,我仍早出晚归徒步去亭山做工,秋冬天两头见黑,那时叫出城7里路,全是石子马路。我还在西小路一家煤球厂敲过煤球,在火车站,在水澄巷店门口卖过颗头糖,贩卖过票证,做过投机倒把的小生意,是生活逼使我提前步入社会。
如今,我母亲的坟在大禹陵脚下的公墓。其实,这是母亲的衣冠冢。母亲s后在外山那边入土为安,七十年代听说修建马路而拆迁,母亲的坟早已不知去向。当我成年后,咨询过当时还在世的父亲与经办的王寿师傅,但只说了个方向,而啥都没有。1992年我阿姐要我在绍兴联系个公墓,把母亲的照片放进去,在公墓中有个墓碑,以让我与姐妹祭祀。才算有了今天我母亲在大禹陵公墓的一墓之地,有了我姐妹如今每年清明的祭祀念想。
今逢2024母亲节,有些长期憋在心里的话,如刺在背,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。再不说要带进棺材里头去哉。不过,我仍不怀疑世上有母爱!母爱就像旭阳;母爱就像明月;母爱是大地,默默地奉献着自己。只是,当我在初长为人的过程中,过早地失去了母爱!
母亲,你能原谅你的儿子把你的隐私说出来吗?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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