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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时,绍兴民谣:“正月灯,二月鹞,三月上坟船里看姣姣。”与2024的3月作别,出月即将迎来龙年的清明,又到“上坟船里看姣姣”的时光。今2024.03.31周日,绍兴气温14-24°c,清晨开始落中雨,一直落到晏快边,中午朗起到下午转天晴。两天前胞妹约我今日去下皋上祖坟,早上七点半在中医院门口乘28#到皋埠,转乘362#到下皋。此时正好落大雨,我在微信中问阿妹,你看是去,还是另再择日?她说手机中查天气,上午都是小雨,既已发心,那就不要轻易作变。在公交站候车时,她告诉我,前两天走楼梯不小心,一只脚扭了一下,原以为总要痛几天,谁知第二天就好了,无事一样。心想这是清明快到,又该去上坟了。我说这是你的心里作用,可她言之凿凿说这是事实。28#到皋埠,在枢纽站等了半个钟头换乘362去下皋。天雨之故车还不到上蒋,车厢内只有咱兄妹二人,好似伢独讨“包车”一样。还是等的功夫多362已到下皋。雨中与阿妹俩过了“下皋新桥”沿河岸来到坟亲家,谁只“上庙勿见土地”,门虚掩着,不见主人。兄妹决定先去上坟,等下山回落来时,再来见坟亲。到祖坟,见坟前小道地,祭桌,两石櫈上清清爽爽,坟上杂草已除,新土已领,证明坟亲已完成他的任务。祭桌两边的柏树已长得又高又大,雨水滴落在柏树上,使原本苍翠的柏树更加青翠欲滴,被雨水冲刷后清新、鲜活,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,恰如两位燕颔虬须的勇士,守护着我家祖坟。阿妹对绍兴庄重有序的一套上坟的顺序已熟记于心。象征性擦洗墓碑,献上祭品,点上香烛;焚烧银锭、元宝,念的佛和黄纸;敬烟敬酒,行祭拜礼,口中默默起愿,求祖上佑护,以表达对祖上的怀念和尊敬。虽只有全权代表两人,又在雨中祭拜扫墓,但传统礼仪不少,即简约庄重,又是“敬、静、净、雅”不缺,雨中扫墓结束,清理现场后离开。下皋是我家祖坟,毛估估有百年以上的历史。由山上落来,在村老年活动中心中找到坟亲。与他徒步回家,见他神情饱满,步履尚健,我冒昧地问其高寿几许,风趣地答:“我是“90”后,前些日子,两个女儿陪同下,去登了香炉峰。”我为之肃然起敬。到他家,我把阿姐转账给我的给坟亲的辛苦钱给了他,他要了杭城阿姐的手机号码。一年一会,亲切热络,聊了一会天,他说他有三个女儿,一个儿子,如今连孙子也在城里买了房,后辈谁还会回下皋。他独守这三楼三底的房子,已有孤寂的感觉……雨歇天朗,我与阿妹与他作别后,乘公交原路返回。返回的车上我在想,随着历史车轮滚滚向前,时代潮流势不可挡,“坟亲”二字将成为历史而退出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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