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湖渔父 |
2018-10-08 19:57 |
现在常有人问我是不是学中文的,我说我是学养鱼的。我庆幸,我还有一个第二教室,就是学院的图书馆。那是个百家争鸣、百花齐放的时代,整个二楼摆满了各种杂志和报纸,晚上几百个人像蚂蚁一样静静的啃着知识的面包。一楼藏有上千种小说文学作品,我几乎翻遍了所有的书。有的精读有的粗读,读到《飘》,我震惊斯佳丽这个勇敢的生命:“你对生活倾注着全部热情,。。。。。。你就像火和风以及其他原始的东西那样单纯”。最喜欢读《忏悔录》,至今还会背诵:不管末日审判的号角什么时候吹响,我都敢拿着这本书走到至高无上的审判者面前,果敢地大声说:‘请看!这就是我所做过的,这就是我所想过的,我当时就是那样的人。无论善和恶,我都同样坦率地写了出来’……请您把那无数的众生叫到我跟前来!让他们听听我的忏悔……然后,让他们每一个人在您的宝座前面,同样真诚地披露自己的心灵,看看有谁敢于对您说:‘我比这个人好!’多么真诚而自由的灵魂啊。大学是什么?是学业?是青春?我觉得大学是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:让我自由阅读,让我扩展心智,让我涵养灵魂。感恩命运,感恩浙水院给我一方净土,一段时光,一把种子。那时刚好是诗歌最兴旺的时候,连晓敏搞了一个野草诗社,我投了一首《路》,居然也登了,我狂热的喜欢北岛,自己也学着写:“我剪断长袖,剪断了长衫,却剪不断脐带,。。。。。。带着青春的骚动,戴着初生的太阳,走向沼泽。” 除了书,就是足球。下午大多数是实验课,中午就把足球带到实验室,看看老师走了,马上就遛。一路颠球到足球场,到这里,我们成了孩子成了冲锋陷阵的将军,虽然我个头小,但我球技好,踢前锋。有一次跟八六淡养踢,踢了个一比一,有人说:还说老大哥,也算多踢了一年球,就这么点水平。于是又比,结果我们以五比一大胜,我独进四个球,那天我们严岗锋、郭水荣他们几个中场不断把球传给我,我看准了对方守门员徐晓林的弱点,他个子高,擅长接高球,我就射低平球,他果然接不住。不过我班这点水平最多只能对付小弟,在养殖系同级的三个班中排最后,最牛的是金枪鱼队(八五淡养甲班),三条线上人才济济,前锋周一富,一边摇头一边过人,中场愈俊青,中学时就是校足球队的,是个能攻能守的大将,后卫陈永华,就是一座闸门,寿国成,个子矮一点,但人壮得像头牛,守门员陈浩,浩子非常灵活,我觉得他是整个学院最好的守门员,后来他居然学会了飞身扑球,要知道当时的球场没什么草,飞身侧扑就倒在硬邦邦的地上,要有很好的技巧,有次跟八三食工争夺校冠军,那天下着下雨,球很难接,正是他的一个侧扑救出了一个势在必进的球,夺得了学院冠军。那时总觉得有一股劲,有一团热,要挥洒要燃烧,球场是最好的地方,有一次踢着踢着下雨了,雨越下越大,我们变成了踢水球,球场边上是学院的医院,一个医生急死了,过来喊:别踢了,快回去吧,要感冒的。但青春不怕大雨,不怕感冒,什么也不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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